【黑瓶】大约在冬季

·全文1.4k字

·以下正文

  黑瞎子和张起灵在德国合租过很长时间，因为两人都没钱。混熟了之后，黑瞎子有时会帮张起灵写论文，或者让张起灵帮自己写，然后顺理成章（并不）地拉着张起灵去酒馆喝酒、去街上乱转、或是心血来潮地和他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听着收音机中的外国歌曲，跳舞。

  也许会很奇怪？但张起灵不知道，黑瞎子不在乎，所以这便是他们的正常了。他们曾伴着刻意拉长了腔调的歌曲一圈圈旋转，黑瞎子搂着张起灵的腰，张起灵的手搭在黑瞎子肩上，一切都很自然，仿佛他们两个生来一体，连眼神都不需要，就能知道对方下一步的动作。所以即使张起灵舞技不好，也从来没踩过黑瞎子的脚。房间很安静，两人的呼吸交织，偏又疏离到极致。

  临离开时，张起灵任性了一次，把黑瞎子的论文丢到一边，打开收音机，跳舞。黑瞎子不问他为什么，因为悲伤都藏在这个人眼睛里了。外面在飘雪，他们在房间里挨得很近。黑瞎子低头看张起灵的眼睛，也任性了一次。

  他吻了上去。

  两人的呼吸声缠绵，张起灵不意外，只是微仰起头。“什么时候我能再见到你？”黑瞎子问。“大约在冬季。”张起灵回。“好。”黑瞎子也不多说，搂着他的腰，踩着节奏舞完了这曲。

  晚上，黑瞎子听到有人起床，他知道是谁，但没睁眼。“再见。”有人低声说。第二天早上，黑瞎子看着那张空了的床，轻声说：“再见。”

  

  也许是遵守约定，或者只是碰巧，黑瞎子和张起灵的第二次见面确实是在冬季。后来他们遇见过很多次，也是在冬季。

  黑瞎子印象最深的是九零年，那个冬天也下雪，在他的屋子里，依然是一台收音机，两人轻轻依着，跳舞。

  那首歌很好听，巧的很，叫《大约在冬季》。“你问我何时归故里，我也轻声地问自己。不是在此时，不知在何时，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。”“没有你的日子里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……”黑瞎子和着有些失真的歌曲低声哼唱，看着张起灵乌黑的发顶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  “哑巴，下次还是冬天见？”黑瞎子笑着亲亲张起灵的脸，步子乱了一下，被他踩了脚。黑瞎子笑着叹息：“这么多年，这倒是一点没长进。”张起灵抿嘴，把头扭到一边去。

  下次见却不是冬天，不过没关系，只要见到他，黑瞎子就很开心了。如果能打一炮，黑瞎子会更开心的。这个炮倒确实打了，让筷子头被迫多等了这两位爷半天。

  张起灵进青铜门前，来找了黑瞎子。他们跳了舞，睡了觉，张起灵说:“大约在冬季。”黑瞎子就笑，轻轻地哼歌。

  黑瞎子有好好等张起灵回来，不过并没有“更加的珍惜自己”。他的眼睛垮的更厉害了。所以，十年之约他没有去，而且哑巴说过，他们会在冬季再见。

  张起灵确实在冬天来了，带着虫盘。黑瞎子心疼，但也拿这人没办法，毕竟这位爷啊，倔强的要命，又让他喜欢的要命。

  黑瞎子的眼睛快好全乎了。胖子和吴邪来了北京，五个人在KTV聚了聚。那几个人喝大了，嚷着让张起灵唱歌。黑瞎子拿过两个话筒，给了张起灵一个。旋律响起，是那首《大约在冬季》。

  “你问我何时归故里，我也轻声地问自己。不是在此时，不知在何时，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。”张起灵嗓音冷冷淡淡，唱起歌却意外的好听。

  “没有你的日子里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。没有我的岁月里，你要保重你自己。”黑瞎子的神情鲜有的认真。

  “不是在此时，不知在何时，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。”

  “不是在此时，不知在何时，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。”黑瞎子覆上张起灵的唇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作者碎碎念：

  结尾好像有点潦草……但实在不知道怎么结尾了，就这样了。

  明天就开学了！啊啊啊啊啊啊啊，想死。